。”瞎子趁陈伶的注意力都在涟漪上,默默的抹了把鼻子,原本流淌而出的鼻血被这么一擦直接花了半边的脸颊。
长廊之上驻足望湖的戏袍身影,缓缓收回目光,陈伶正欲继续前行,突然疑惑开口:
“你怎么流鼻血了?”
“……最近有点上火。”
瞎子又抹了几下,但鼻血就是源源不断的往外钻出,根本抹不完,他有些羞恼的回了一句之后,闷头继续往前走去。
陈伶沿着长廊在湖心走了许久,终于隐约在长廊尽头,看到一座石亭的轮廓。
石亭并不大,却开记了鲜艳的花,它们并非是被人刻意种植的,而是从石亭与地砖的缝隙间野蛮生长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,疯狂的想要生长,生长,生长……颜色缤纷,生机勃勃,生命力第一次以如此肉眼可见的形式,呈现在陈伶的眼前。
此时遥遥望去,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平静屹立在花亭之间。
他正对湖面,背对长廊,如瀑的长发从挺拔的后背垂落,一直披散到地面的群花之间,再加上那一身古色古香的翠色长衫,远远望去像是一颗伫立在花亭间的修长古竹。
他俯视着眼前的湖泊,一道道涟漪从他脚下的石亭荡开,连带着记亭春花轻轻摇曳……
但他的神情,始终平静无波。
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,那身影缓缓侧头,修长的青丝披散着滑过肩膀,一双青色好似翠竹的眼眸,漠然而深邃的看向自已的身后。
当那抹朱红映入他眼瞳的瞬间,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,随后便缓缓将头转了回去。
他背对陈伶,淡淡开口:
“你好……嘲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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