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心:“好吧好吧,听你的。”
沈流源在外面将卫生间门带上。
今天这个房间没有昨晚市区那个条件好,没有沙发。
沈流源环视一圈,打地铺不太可能,他嫌脏。
随心出来时,见沈流源一个人在打电话,那边好像是导游姑娘。她问:“怎么了?”
沈流源说:“我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。”
随心一把抢过他手机:“肯定没有了,现在旅游旺季,你就别浪费资源了。”
手机里通话还未挂断,导游姑娘连着喂了几声才得到随心的回答,“没事了,你早点休息!”
电话挂断,随心有点做贼心虚,她将沈流源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,“快去洗吧,明天还要看日出呢!”
沈流源眼神意味不明,话不对题,“只有一张床。”
随心:我有眼睛!
沈流源:“没有沙发!”
随心:刚好!
装聋作哑完,随心往床上一躺,背对着沈流源。
沈流源站在原地,盯着随心的背影看,虽然随心看不见他的眼睛,但她感觉后背已经被盯出了个窟窿。
总这么逃避也不是回事儿!
随心干脆一下子坐起来,有点恼羞成怒,“你怎么回事,我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到底在害怕什么?”
沈流源没说话,转身进了卫生间,然后随心听见里面传出来水流的声音。
吐出一口长气,随心又重新躺下,并将被子一直拉到头顶,然后开始进入冬眠模式。
沈流源洗完澡出来,乍一看床上没了人,仔细瞅才发现,自家姑娘太瘦小,躺在大床中间压根不显眼。
随心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先是关灯声,再是走路声,最后是重物压在床上弹簧发出的吱吱声。
然后,触觉盖过听觉,她感觉身边进了一阵凉风,她知道,那是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所致。
接着身边的位置往下陷了陷。
沈流源躺下了!
反正灯都已经关了,随心在想,可以漏出头了吧,可以睁开眼睛了吧,可以顺畅的……
吸-口-气……
了吧?
不可以!
因为她还没将想法开始付诸实践,脸上的被子被拽掉的同时,嘴已被吻。住!
头出来了,眼睛一下子也睁开了,可,呼吸还是不能顺畅。
昏暗中,沈流源的声音低沉沙哑,“是你引诱我的。”
随心轻轻一声:“嗯。”
沈流源带着狠劲儿:“反正你已经毕业了。”
随心又是一声“嗯!”
沈流源:“回去我们就结婚!”
随心“嗯。”
几秒后……
“嗯?结,结,结婚……”
可是,已经晚了,随着沈流源的动作,随心的大脑已经当机,而且身体也跟着罢工,完全不听自己使唤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听见沈流源丧气的声音,很有英雄气短的无奈感,“没有套。套。”
仿佛为了证明此事的重要性,随心那一片空白的脑子瞬间清醒,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硬质包装小玩意儿,捏在手里。
嘴上却故意问:“那怎么办?”
沈流源懊恼的捶一下枕头,“都怪我,傲娇个屁呀!”
随心不明:“嗯?”
沈流源:“昨天一生气,被我扔在了沙发下面。”
一整盒!
可以听出,他的声音带有青色,肠子悔青的那个青。
随心一愣,“什么扔在了沙发下面?”
沈流源咬牙道:“套。套!”
扔在了沙发下面?
他居然准备了?
早有打算?
随心之前因为自己太主动而产生的那点羞耻心立马乘火箭而去,理直气壮的拍拍沈流源的脸:“你早有狼子野心,还说是我引诱的你,是何居心?”
沈流源坦言:“为自己找借口。”
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,既承认了自己作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,也告诉了随心,她在他心中是不容随意侵犯的。
随心声音不觉柔了几分:“为什么要扔掉?”
沈流源叹气,准备打道回自己位置,随心抱住他,“快说!”
“因为你昨天知道只有一间房时的反应让我清醒过来,你那无辜单纯的一问,让我明白,这种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事,却只有我一个人在想。”
“我不想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,永远都不会!”
随心将人往自己身上按,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快速塞进他手里,“你没有违背我的意愿,从来都没!”
她的声音美过天籁之音,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,让沈流源瞬间溃败,有将命交出去也值得的冲动。
沈流源吻着身下的人,哑声:“哪儿来的?”
随心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