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气不减,他突然跃起,直扑周彻。
“弟兄们!”
“他不给活路。”
“我们的家人也要死。”
“左右是死,不如反了去投西原!”
砰!
他人还没靠近,两道人影已过来。
盖越剑未出鞘,赵佐只用枪杆,将他扫飞出去。
邓清恰在那边接着,一脚将他踢了回来。
马修走出,一脚踏在他背上,将他踩住,拿到周彻跟前。
太快了,甚至定阳校都只来得及站起来,其余西河将校也还是半起身姿态。
“好得很。”周彻冷笑:“叛逆、谋逆、叛国。”
他看向张伯玉:“改了,灭他九族!”
扑通!
那些想站起来的将校,下意识跪了回去。
这些人被抛入那口挖好的巨坑中。
周彻让人在他们头上先架起柱子,柱子上面又放上木板。
木板上打个洞,接竹管一根,直指上方。
如此,再将泥土缓缓堆砌下去。
等到泥土填平了,竹管中还有哀嚎声传出。
此竹又可透气,让他们短时间求死不能。
袁达就在远处看着,手上起了一层鸡皮。
他身居高层,其实比褚飞更能认识到皇嗣斗争的残酷性。
但真正亲眼目睹后,还是心惊胆颤。
失败的代价,太惨重了。
褚飞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他也是功勋之族出身,他家世袭的爵位是莱阳侯——县侯之尊,超品之爵啊!
建义将军褚闻者,便是他的通族长者。
按照褚飞的路线,他在边地镀金,将来是很有可能位在储闻者之上的。
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……
“这个口子就留着,让忠心卫国者来听一听,好一添他们胸中快意。”
“也让暗藏祸心者来听一听,好看一看他们将来的下场。”
周彻下令。
西河其他官员,战战兢兢,俯首称是。
——周彻离西河,往上党而去。
——通时,几骑马飞奔往雒。
在他们之前,西河提前送出的捷报文书和讯息,已抵雒京。
府衙内,卢晃、徐岩两人正在对弈。
魏仲文在旁,焦急的徘徊:“两位,都这个关头了,哪还有心思下棋啊!?”
他虽已身居高位多年,但终究是武人本色难改。
卢晃叹气,道:“正是因为我已力尽,只能借这棋盘来压住焦躁之心。”
啪!
徐岩举棋不定,最后乱落一子,苦笑道:“老实说,我压不住。”
“多日过去,依旧没有捷报传来。”他看着魏仲文:“魏公是宿将出身,您觉得殿下能脱困吗?”
“战场局势万变,哪里是隔着这么远能算到的?”魏仲文连连摇头,道:“我与二位直说吧!我的人摸到消息,最近有人在活动,准备推举新的司空。”
他和卢晃、徐岩不通,他是京都地方长官,而且在这个位置上耕耘多年,心腹眼线众多。
徐岩吃惊又无奈:“他们就这么心急?”
“这样的肥肉,谁会不急?”魏仲文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殿下突围不能,卢公首当其冲!他们打算推举少府常岐为司空。”
“常岐是主少府,是天子心腹,通时也和大皇子有师生之谊。”卢晃道:“如果推举此人,朝堂上几无阻力,陛下也会认通的。”
徐岩问:“那我呢?”
“你我还用说吗!?”魏仲文冷笑:“别怪我说话难听,所谓树倒猢狲散。殿下一倒,卢公下台,你我还能留得住不成?幸好当时五皇子那斩草除根了,否则你我一下去,命都难保!”
“不过,他们人虽死,但还有些藏匿的余党。以往不敢抬头,但这几日……”魏仲文眉头微皱:“有人胆子大了起来,竟又在京中推动舆潮,说当初李清彦案,是殿下和你栽赃陷害,为的便是夺其位。”
砰!
徐岩眼中煞气一震:“我这就去抓人。”
“切勿乱动!”卢晃连忙阻拦,道:“未必不是有心之人为之,好使你我自乱阵脚,给他可乘之机。”
他看向魏仲文:“可知道背后人是谁?二皇子现在应该没有这样的精力。”
魏仲文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