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摇头:“没查出来。”
“殿下那还没脱困,便有人在京中鼓动,这是给我们施压啊。”徐岩有些不忿:“难道就这样忍着?”
“忍!先忍,静待殿下那的消息……”
卢晃话才说完,外面有人跑进院中大喊:“传捷了!西河传捷了!”
三人惊在原地,而后大喜。
“什么捷?给老子说清楚!”魏仲文蹿了出去,嗓音震的窗纸都在颤。
“殿下击破重围杀了出来,反夺平定关!”那人说道。
魏仲文拿着捷报又冲了进来,一脸狂喜的重复:“殿下杀了出来。”
“我们听见了。”卢晃记面堆笑,如释重负:“太好了!”
砰!
徐岩拳头一砸棋盘,长舒了一口气,而后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魏仲文忙问:“你何处去?”
“抓人!”
——宫内。
天子垂钓。
大宗正在其侧。
面前点起了一盆炭,上面架着几条鱼。
宗正亲自翻着烤鱼,并洒上佐料。
“朕看已经熟了。”天子忍不住侧目,道:“皇叔快给朕取一条来!”
周崇从中挑出一条,递给天子:“陛下当心烫着了。”
“不会!您的烤鱼,朕从小吃到大,何曾怕过烫?”天子大笑,接过鱼咬了一口,表情却是僵住了:“这……有些咸了!”
“咸了吗?”周崇问。
“着实咸了!”天子递还给周崇:“皇叔自已尝尝。”
周崇咬了一口:“还真是咸了。”
“皇叔心不在焉,所忧心在老六吧?”天子轻笑一声,道:“对于老六,皇叔似乎格外在意。”
“让老人的,自然是喜欢争气的孩子。”周崇没有否认这个问题:“他们之间争斗,我可以不插手。可有些外人,竟试图用祸国害民的方法害死皇嗣,我绝不能坐视!”
说完这句话,他便盯着天子。
天子叹了一口气,道:“皇叔的意思,朕都明白。但朕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,要考虑的事情便多了。”
他重新拿起鱼竿,将鱼饵抛入水中:“如果朕想让什么便让什么,想杀什么人便杀什么人。那要不了多久,朕便什么都让不了了。”
“就像这钓鱼一样,朕只能抛出鱼饵去,鱼咬不咬饵、钩能不能中,不是朕一个人能说了算的。”
“陛下!”
张辩走来,面带喜色:“西河传来捷报,六殿下击破敌军,重夺平定关,从定阳境内杀了出来!”
他这话刚说完,鱼线忽然作响,接着杆头往下一沉。
天子轻呼一声,连忙捏紧了杆子。
好一会儿,才从水里拖出一条大鱼来。
他面露喜色,笑着对周崇道:“皇叔,这算是双喜临门吗?”
“算的。”周崇脸上笑意也收不住,通时发问:“大鱼上岸了,陛下会放生吗?”
天子微笑,若有所指:“鱼好不容易才拖上岸来,哪有放生的道理?带到后厨去,煮一锅鱼汤,与皇叔共享!”
天子亲自将鱼摘下,鱼竿则搁在了一旁,快步走在前头。
周崇望着地上的鱼竿,立马弯腰捡了起来,道:“陛下,这好杆好钩,又有钓鱼之功,岂可轻弃之?”
“皇叔所甚是!”天子大笑,回过头来:“那就有劳皇叔,替朕好好保管看护。”
周崇躬身:“遵旨。”
当日,消息在雒京城内传开。
当天夜里,城中议新司空的风潮,立时止住。
莱阳侯府,得到消息的褚闻者开始四处活动。
到了夜里歇息时,他夫人问他:“何必如此操劳?”
“你有所不知。”褚闻者叹气,道:“褚家除我之外,便指望褚飞了,此事如果他脱不开身,以后谁来接我的手,来庇护你我的子嗣?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其夫人点头,又问道:“总不能波及到我们吧?”
“那是不会。”褚闻者摇头:“只是六皇子如今脱困,只怕太尉要吃亏了,我等要找机会抽身,保全家族才是。”
“你去活动有效果么?”
“自是有的,明日朝堂上会有人替我说话的。”
褚闻者轻声笑着,信心颇足。
时晚,声熄。
次日早,朝议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