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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闻者率先出列。
他还没张嘴开脱,门外送来了张伯玉的呈报。
天子命使者当众念出。
褚飞罪行公布,群臣震动。
天子勃然大怒,手指着褚闻者:“你站出来要说什么?是想替你的侄儿求情吗?!”
褚闻者瞬间失色,仓皇跪倒:“陛下,请您念及我家祖上之德……”
“你祖上有德,所以保了你家代代富贵!你祖上有德,便能由着你们戕害皇嗣、杀贤良、害军害民、投敌叛国!?”
褚闻者惶恐至极,遍视左右。
昨天他走过的那些关系,此刻全数默不作声。
“扒去他的冠服!”
“摘掉他的印绶!”
“砍掉他的头颅!”
天子大怒难消:“再依六皇子,诛掉他的九族!”
——这个月还有一万二,希望明天能多写点,留一点给下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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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飞猛地看着他,忽然大笑:“有理!”
“不错!你说的不错,他抓不到把柄,凭什么处置我?”
“我不过是奉太尉之命行事,他们两个斗便是!”
平定关到西河这段路,驻扎了太多百姓和民夫,撤走他们是个大工程。
周彻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事。
只不过,他的庆功宴,却是和这些人吃的。
他命秦度烹羊宰牛,且将所剩之粮,遍赏百姓。
于百姓而,得到了好处,也救出了周彻,何其荣焉?
平定关南,欢呼沸腾。
在这欢声中,周彻已先行离开。
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。
他与皇甫韵并列在前,盖越、赵佐紧随其后。
脱困后,或许是心里压力变小了,许破奴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。
但周彻没让他骑马,而是替他安排了一辆车、由人专程伺侯着。
“此番为助你脱困,卢公和甄家主实在耗尽了心思。”皇甫韵道:“卢公提出主张,便包揽下了一切责任;甄家主于数日之间,耗财无数……”
“我们过来路上,被朱龙堵住,他要追究此前之事,命人格杀盖越……”
皇甫韵将所有事,一应告知,又追溯到他们离开太原时。
周彻仔细听着,对于卢晃、甄楚河和大宗正所为,他自然不会无视。
大宗正是长辈,不属他麾下,这是恩情;卢晃、甄氏、徐岩是自已的坚定支持者,和跟随自已卖命的武人没有区别,绝不能亏待。
最后,便是朱龙等人……
“依韵姐你所,我的命令送到了太原,而且甄武和赤延陀已执行军令了?”周彻问。
“是的。”皇甫韵点头:“他们离开太原有一段时间了,是朱龙派人截回来的。甄武还好,保住了性命。”
周彻神情微变:“谁失了性命?”
“赤延陀。”皇甫韵叹了一口气:“他不愿屈服,执意要带兵去救你,--≈gt;≈gt;被董然带人格杀于军中,还说其人意图再反,并在乌延族内展开清洗,杀了许多乌延贵人。”
前行的马,突然就停在了原地。
周彻坐在马上,一不发。
“阿彻。”
皇甫韵忧心地望着他。
“是我对不住他。”周彻沙哑开口:“是我对不住乌延族……韵姐你知道么?乌延王为了给我断后,杀到只剩几百人……”
皇甫韵叹了一口气,道:“在朱龙他们眼中,乌延族只是蛮夷而已,便是杀了,上面也不会因为此事追究自已人。”
“于我而,他们就是自已人!”周彻深吸一口气:“他们视我为君,我自当庇护他们……这笔账,谁也躲不过,我一定要和他们算到底!”
皇甫韵点了点头,又道:“离京之前,我和兄长谈过一些。”
“他说皇甫家历代为国守边,身受皇命之重,常持节钺。”
“但父亲却告诉他,节钺是天子之信重,凡动节钺杀人,既用天子之威,也是让天子共担。”
“所以,能用军法杀人时,便不用节杖;请用节杖杀人,也需慎之又慎。”
“尤其是杀有些有争议的人时,坏处不止于流,更在天心。”
听完皇甫韵的话,周彻道:“你的话,我都明白。”
他伸手抚过佩剑,道:“事到了如今